清明祭文最好的范文,祭拜祖先的简单祭文

大约是前年上海有关方面在奉贤滨海建立了一座上海知青上山下乡纪念馆。在开馆的那天上海知青云集,剪彩仪式非常隆重。这件事在知青论坛上着实热闹了一番。此前还有要在纪念馆建造一面知青墙,上面刻有所有上山下乡的上海知青名字的提议,此事后来遭到非议而作罢。

1969年到1979年这十年,正处于一个特殊的年代。下乡的知青,除了当兵和读大学跳出了农村,所有的人都接受了劳动的洗礼。十个365天,日日地辛苦劳动,日日地迷惘失落,没有希望,只有无奈。都在雨水汗水泥水里滚过,都熟悉盐水拌饭的滋味。

更有那将生命丢失在那里的伙伴。我的同学王红扣,到云南才3个月,就在一场大火中因救火在无情的熊熊烈火中丧生。我睡觉的床面对他的床,失火的那天,我因为前一天鞋子弄湿了我是穿着他的鞋子逃出火海的。牺牲后被追认为烈士,王爸爸随上海知青慰问团来到连队,他的儿子已经没有了。伤心地来,又伤心地走。同是同学的梦丽莎和岳锦梅参加完王红扣的葬礼回到宿舍后抱头痛哭。

一年后连队知青朱家华在过河时失手落到湍急的河里淹死了。掉进水里后连头都没冒一下。尸体后来打捞上来后是我和几个知青一起将他埋在了勐腊县医院后山,山上是专埋死人的地方,山上有很多大黑蚂蚁,朱家华以后就是大黑蚂蚁的点心了。二年后连队川沙女知青李云珠;患上了再生性造血功能障碍。小个子李云珠是一个有着美丽大眼睛,梳着两条齐肩小辫的女孩。

那时候连队劳动强度大,伙食差,身体营养严重不足,她很快就表现出贫血的体征,漂亮的脸蛋黄黄的没有血色。“每次出工,她无力地拖着劳动工具跟着大家在后面走,劳动归来,她就一下子躺在了床上,”不善言语的她不吭声,也没有人会去关心她,等到她挨不住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为了挽救她的生命,连队里去了一拖拉机的知青,开到医院去为她输血,但还是没能留住她如花的生命,死的时候她还不到20岁!

她在医院治疗期间,我和另一个知青曾去医院看过她,她住在医院二楼病房里,她看到我们这些既不是同学又不是同乡的连队战友来看望她即高兴又意外。也难怪,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陌生的病房里,除了孤独,还是孤独。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听我一个人在说话。我离开医院没几天,李云珠就离开了人世。

第四个死的是陶星星,是第一批到13连的川沙知青。我们奉贤的知青到13连后,他被任命为我们这批知青的排长,带我们山上砍竹子教我们搭建睡床 。陶星星热情乐观,喜欢唱歌跳舞文艺活动,洋溢着激情活力。在我的感觉里,13连历任排长里,他是最优秀的。可惜不知得的是什么病,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第五个死的是潘云龙,绰号狼先生。走起路来摇头晃脑的,本来他体质就差,74年各连队知青盛行着自己上山伐木锯板做家具,于是每个休息日他都上山干私活。高强度的劳动,没有休息,缺少营养,劳累过度,人又黑又瘦。76年10月1日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他喝着70几度的烈性酒,没有下酒菜就用朝天椒沾盐喝酒。

结果喝成胃出血,以后一直无法治愈,加之他以前的血吸虫病引起肝硬化。大出出血的当天,连队知青朱诚海,居生华和张月新三人赶到医院为他献血,连队知青徐才女护送他回上海治疗。在送往上海的路途中,死在贵州都匀,草草地埋在都匀的不知哪座山上,到死也没能回到家乡。

79年知青大回城后,每次知青聚会总要少了一个二个人。 乔 红妹死了。她和我从幼儿园同班,以后小学中学一直同班到毕业。一起到云南水利兵团,同在三排。我任排长时她是班长。74年又一起调出连队。我到大山深处的瑶区,她留在县城机关。我的箱子行李都放在她宿舍帮我保管。她大概比我早离开勐腊。四十年没有她的音信了。

前些年听说她生病去世了。我的同学告诉我,红妹离开勐腊后到安徽,在安徽的一个电视台下面的一个部门工作,在那里和安徽当地人结婚成家。以后生重病,听说是肝上出了问题,被转到上海医院治疗,先后花去医疗费30万元,都是单位垫付,最后还是不治身亡。写到这里,伤感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我对我的同学说,我在连队很少关心她,我缺少善良之心。

绰号小擦板的许长华死了,在连队里他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又黑又小又瘦,胸脯上的肋骨清晰可见,就象洗衣用的擦衣板。他人小脾气大,大家都让着他。好胜心强,但在工地上劳动时却一点也不比别人少做。工地上成立爆破组,他也一定要参加进去。烟瘾很大。他是穷死的。回到上海后,身体不好,又没有文化,找不到工作,最后街道里让他看守路上的自行车。生了病也没钱看病,小病拖成大病,最后病死了。

顾友第死了。死在精神病医院。在连队里时知青就叫他憨友弟,在连队里艰苦的劳动和生活没有压垮他,但对异性的渴望和追求中,遭受到的失败和挫折,终于使他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以后也回到了上海,只不过是从云南的病院转到上海的病院而已。

绰号蟋蟀的季顺康病死了。高高瘦瘦的季顺康是川沙知青,知青上山劳动,下山时季顺康总是跑得最快,原来他是跳着下山的,故而得名蟋蟀。在川沙人里,我和他来往比较多些。初到连队时连队纪律规定,知青不能抽烟。同是烟鬼的我和季顺康,常常躲在一起偷吸烟。我和他成了烟友。

我最近从知青蔡大哥的嘴里,得知他的妻子,同是知青的董兰英5年前病逝了。董兰英也是我的中学同班同学,一个活泼美丽的姑娘。记得1969年12月25日那天,我们一起乘坐卡车到达我们所在的13连。车在公路上停下来,知青们依次从车上跳下来,发现原来我们的连队就是公路坡下的几排茅草房,女孩子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了,第一个哭的就是董兰英。

绰号蒜苗的向瑞淼死了。蒜苗是我的中学同学。 又和我一起上山下乡到云南水利兵团13连。蒜苗1米75的个头,生得白净。平日里很注意自己的外貌形象。口袋里藏着面小镜子,常拿出来对着镜子自我欣赏,尤其是一双手的手指甲,指甲缝里清洗得干干净净,常看见他将手指伸到眼前,仔细地看看,放在嘴前吹一下,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上工地劳动时,蒜苗总是头戴一顶旧草帽,穿一件旧长袖衬衫。

蒜苗喜爱跳舞,是连队文艺小分队成员。他会理发,并且很乐意为大家理发。79年回上海后真的在理发店工作了。22012年初蒜苗在医院被检查出患了肝癌,而且是晚期的。蒜苗异常冷静,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悲观神态,该吃照吃,该睡照睡,该玩照玩,他喜欢搓麻将,饭后照样出去搓麻将。2012年底因病而极其消瘦的蒜苗在妻子的陪同下出席了13、17、18三个连队共同举办的赴云南知青聚会,并在会上引吭高歌。2013年7月2日蒜苗最终离开了人世。

也是最近才得知的,川沙知青冯大福生肝癌死了。这个冯大福相貌英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长了许多青春痘。记得有一次我和他一起顶着太阳步行到解放军营部商店去买东西,那里面的货物比外面商店要多。路上他忽然问我,为什么我们就想不出报纸上登的豪言壮语,比如“小车不倒只管推”之类的。我也一下被他问倒了,是啊我们每天在工地上推车,怎么就想不出小车不倒只管推的英雄语言呢。

南腊河畔有着我的亲爱的连队 ,当我走近连队,天蓝水清,河水荡漾;酸角果树下有着我亲爱的连队,当我步入连队,清风拂面,山林青翠。当我离开连队的时候,山洪暴发,汹涌而下——。30多年岁月象流水那样逝去了,这些先后离我而去的知青伙伴的音容笑貌仿佛依然在我眼前久久不能忘怀。

我们很多人至今身上还留着在云南艰苦的劳动生活环境带给我们的病痛。我们也有收获,那就是每个知青都有着坚强的意志。艰难困苦,玉成于汝。清明时节写下此文,作为向离去的知青伙伴们的纪念祭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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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乔红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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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大眼睛的李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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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星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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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季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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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董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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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苗向瑞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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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冯大福
文章写于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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