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有一篇学生作文《抹不掉的记忆》发表于《作文教学研究丛书.中学生作文选优与评点》。文中记载的是“我”的“记忆”。文章成功写作出来完全依赖于一位恩师科学、严谨、细心、富有生活激情的教学指导。也正因此文,“我”大受鼓舞,从此对写作产生了不可抑制的热爱,进而为一生的工作和事业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
我记得,她曾经说过:
青春之梦,是蓝色的;
青春之歌,是甜美的;
青春之诗,是抒情的。
“我不属于苦闷和悲伤,我不属于浮躁和抑郁,我属于追求,属于奋争。青春本来就充满活力,我要用我的歌喉与微笑让世界充满爱。”
没有美丽的词藻,却发自她内心的真诚,道出了人生的真谛。
过去,我虽然也胸怀蓝图,却一味地表现为烦闷,只一味地让个人在书山题海中挣扎,丝毫没有品尝过生活的乐趣。人变得格外地孤僻和离群,人们欢歌笑语,我认为他们是在放声哀号……
人真奇怪,有时竟经人的三言两语便会改变人生观。因为她,因她所言,我感叹万千;她让我用我的心之力去迎接生活,用我的奋之行去向生活挑战——瞬间的言语使我终生受益。同时,有一个无形的力在驱动着我,一个美好的记忆在我心中形成。
二
十七八岁是人生最活跃的蓝色季节:
也许你没有留意也许你不相信,
有多少人羡慕你羡慕你年轻,
世界属于你只因为你年轻。
人说:耕耘书山题海的季节是让人室息的季节。可地说:相信生活吧,乌云背后便是明朗的太阳。
我拼命地奋斗在彻夜,忘形地笔耕于稿纸。没有多少体验生活,却也没有埋怨生活的枯燥。我心中默默地呼喊着:
考大学,我要考大学!
只因我记得她说:“人生不在追求中跋涉不能闪光,理想只有在追求中才能实现。”
三
当生活的旋律急剧变化,我懂得了真正的生活和真正的奋斗时,虽然还一如既往地笔耕博览,可再没有人看到窗口那长夜不灭的灯光,再没有人看到我那淡漠失去了颜色的瞳孔。
她说:“你已经成为了生活的强者,再不是一位被动的奴隶。”
记得她还说:人生就应该主动,应该勇敢地去向生活挑战。
并非天真的漫语,并非目空一切的豪言,这是无意的鼓励。
四
她本来就开朗,就活泼,就阳光。
记得她歌喉的圆润,是足以征服所有听众的。
她也很美,但我说不出是怎样的美,因为人类语言没有这么深远的涵义。我只赞美造物主的崇高。
她爱唱,爱跳,爱舞。
她说过:生活是美好的,我要用我稚嫩的歌声充实人们的生活,
用我轻柔的舞姿去熏陶人们的情感。记得她唱过《红莓花儿开》:
田野小河边,
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
真使我心爱。
是的,我们的人生,不仅要表现在教室里日光灯下,更重要是要翩跹于社会的大舞台。
五
因为这,因为她,我似乎没有得到什么,却差点走上了歧路。先前,我单知道人生无尽的竞争,就认为,我们只应该在书海中流连、往题山上攀登,只知道为挤上高考列车而毫不顾惜一切代价去拼命。
而现在,我又犹豫了,又踌躇了:难道心中的大学梦想就此放弃?她解放了我,使我成为了生活的主人,向往生活的美好,但大学的诱惑依然还在呀!
我怀疑这一丝复杂的记忆会使我彻底改观,甚至腐化变质——于是我惊恐!我决定毅然抹掉它!然而,恍惚之后,转过神来,我才发现,这记忆已牢牢嵌入我的脑海,永远抹不掉了。
后记
三十年过去了,记忆深处的记忆还在。“我”心中那些难忘的情和事,只因那些难以抹掉的“她”的言和行而生而灭。如今,三十年后,“我”回到了母校,为母校散发光和热;“她”,已经回归故里,去了北方美丽的海滨之城。“我”与“她”之间有一位我将永远铭记于心的恩师。“我”是恩师的开门弟子:他大学毕业走上讲台,第一次面对的学子中有“我”有“她”。“我”也是恩师的关门弟子:他把一生的青春和智慧奉献给了党的教育事业,即将光荣退休;“我”回到母校后,工作上,他对我的支持、关心、鼓励、指导一如过去学生时代对我学业的悉心指教一样,分毫不少。
是以感怀恩师。
恩师,姓杨,名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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