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士无双
图:来自网络
小时放过几天牛,对牛还是有感情的。
那时放的是生产队的牛,我家负责放的黄母牛,邻家放的黑公牛。记得母牛究竟温顺,而黑牛要暴躁一些,所以清早和邻家小孩同去放牛时,挺怕他家牛的。
可叹有天下午放学回来,见家前不远处有帮人杀牛。当时牛已经断气了,见是有村民用薄利的刀子在剥牛皮,哗,哗,现在想起那一幕,还能听见那撕裂的痛入骨髓的声响。
牛皮随后被铺在了麦田中一棵老树身底下,杀牛的可怖早已经忘净了,我们没事就踩着牛皮上面玩,玩了好几年,最后连牛皮也不像是牛皮了,只一根硬尾还可作牛之佐证。唉,牛啊……
前面说过了,我最喜欢马,特喜欢马奔跑时的样子,可是村里没马,而牛呢,又不常跑,总一副慢悠悠的样子,于是有次故意挑逗,结果,哇,牛奔起来了,那四蹄扬迈虽还不至于翻盏撒钹,令人眼花缭乱,但毕竟是有一点马的样子了。这让我时不时就想逗逗牛,不过总还是小心翼翼的。
牛是逗不得的,后来一件事让我再不敢随意招惹牛。那是一次集体放牛时,一个小子做怪,朝一女孩家的牛嘴里撒尿,谁知那牛饮得倒如获甘霖,不亦乐乎。但女孩不愿意了,硬是拉自家的牛想走,不料那牛正饮得入港,那容你恁般拂我意,无影脚一蹬,嘭地,就给了女孩肚子结结实实一蹄子。不好,女孩登时迎面朝天倒下,好在半个时辰的揉,按,掐,才慢慢苏醒过来。
这可见,牛是有脾气的,也就是常说“牛脾气”。可牛脾气再大,遇到凶猛的主,牛还得俯首称臣,看看强食弱肉的《人与自然》《动物世界》,看看硕壮的野牛在群狮撕咬之下挣扎,你会感到牛之无奈,牛之可怜。然相比野牛,家牛还是幸运得多,虽然每天负重前行,还得挨沉重的鞭子。
不同牛命运不同,印度牛好命,西班牙牛苦命。在我的看法中,斗牛,是极其野蛮残忍的竞技活动,可是如此不人道的活动,何以还延至今天呢?
愿天下的牛都能和印度牛一样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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