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岁月的风霜,走过人生的坎坷,在不知不觉间往往会去回忆一些曾经的过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时代,我是在父母的宠爱和呵护下无忧无虑地度过的。
当我以优秀的成绩考入初中时,由于父亲在安徽宣城卖渔网,读完初中一年级的我便转学到了宣城四中(现在改为宣城高级职业中学),重新读初一。班主任汪老师是个高挑个子,微凸的脸庞,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上去和蔼又幽默风趣,也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他知道我是农村的孩子,所以对我倍加爱护和关心,让我当了小组长。还清晰地记得老师对我讲过的话:“魏守涛,一定要好好学习,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大学走出去。”
可我辜负了老师的殷切希望,至今还很愧疚啊!我就读于初一(2)班,班里52名同学:25名男同学,27名女同学。根据个头的高矮安排座位,男女同桌,我和杜晖坐在一块。她短发,脸稍胖,属内向型,不爱多说话。我前排是王卫星和奚小兰,两人都十分调皮,后排是朱启宏和程芳。我是组长,他们每天必须在我跟前背书,然后由我向老师汇报。
由于我是巢湖人,属于长江以北,宣城属于长江以南,所以他们就喊我“江北佬”,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越是反抗,那些女同学就越喊得起劲。她们城里人本来就大方,而我是农村出来的,宛若羞涩的小姑娘,常常拿我开涮,逗得我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时,她们反而如同凯旋的女兵,高兴得手舞足蹈才一哄而散。
期中考试,记得是数学,我最后答案少写了“平方”两个字,得分99.5分,程芳和周新(男同学),他们俩是100分,值得自豪的是我们同为一组,而我又是组长,当时受到班主任汪老师的高度表扬。前排的奚小兰有魔鬼的身材,秀丽的脸蛋上匀称地分布着五官,典型的江南窈窕淑女。可她不思进取,花花点子特别多,前排的她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记在心里,可我就是不敢得罪她。
考试有两张试卷,她用最快的速度,把第二张试卷先做好,然后和同桌王红星交换他第一张试卷互抄,其实她是把试卷填满了,并非正确答案,再把抄好的第一张试卷与前排同学换第二张试卷再抄,所以她考试成绩虽然很高,可实际上她一窍不通。虽然我是组长,可她那伶牙俐齿,不依不饶的秉性,我哪敢举报,更不敢惹她呀!后排朱启宏(男)性格内向,倔强的他不怎么爱说话。他身边是程芳,活泼开朗,但有点泼辣,可她的成绩却尤为突出,第一学期:语文、数学、英语三门全部一百分(满分),震撼了全班同学,甚至流传到全校。
最令我不满的是,她常常欺负同桌朱启宏。朱启宏却大气不敢出,无法忍受的他,不得不与她从课桌中间划条界线,可程芳不理这一套,总占大半个课桌,朱启宏只好一只右胳膊放桌子的三分之一处写字。为此我抱打不平,常常被程芳的伶牙俐齿,出口成章的语句“骂得狗血喷头”,有时,把我惹恼了,我不由得举起了右手,她立马又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吵不过她,打不得她。“真是女人不可怕,就怕女人有文化,骂你不吐一个脏字,真功夫矣!”自古江南出美女,我就在“十四、五”岁如花的少女堆里,变成了她们的开心果。
我们班上完全就是女强男弱,城里的“疯丫头”我算领教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这个小组,于时光的磨合当中渐渐产生了浓浓的同窗之情。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得不返回原籍就读了,因为我的户口不在本市,考高中必须回到原地,同学们听说后都恋恋不舍。
程芳说:“你们农村早养儿子早得力,结婚记得请我哟!”,奚小兰说:“江北佬会到宣城来看我们吗?”我的同桌杜晖写了个小纸条,魏守涛我们保持书信联系,好吗?朱启宏和王卫星用留恋的眼神告诉我,让我有空一定记得回来找他们……
我在宣城读了初三上半年,又返回巢湖读初二下半年,我的初中时光悠久而绵长,多个班级的学生都成了我的同学,哈哈,想来挺有意思的,我这个老留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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