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岁半她们生的我兄弟,有了兄弟我就变成小大人了。也是他出生那年起我就开始搭起板櫈学做饭和一切家务了。
一天放学还没回到家就看见母亲带着弟弟在操场上,当时真的高兴地跳了起来。毕竟那时小看见自己平时很少一起生活的妈妈和弟弟来到学校,想到晚上可以挨着妈妈睡觉了任何小孩都会高兴不已的。
可惜这份高兴并未维持太长时间,当天吃完晚饭我父亲就叫我晚上等到学生晚自习完后,去女生宿舍和读高中的表姐一起睡。我实在是不愿去和表姐睡就想和自己妈妈睡,于是我就缠着我妈要挨着她睡,她既没拒绝也没劝说我去和表姐睡,就在我以为晚上可以不用去女生宿舍时,我父亲用他穿皮鞋的脚踢了过来,连接几脚踢到小腿骨上,我人一下就倒了。倒到地上还没爬起来桃枝条又打下来了,痛得受不了我就打开门边哭边朝表姐宿舍跑去,我在前面跑,我父亲在后面追。一跑出门就看见教学楼的楼上楼下有很多上晚自习的学生在听到我的哭声都站起朝窗外看。跑过教学楼在学生洗衣台傍边地上有很多大人拳头大的干泥坷垃,我父亲就捡起它们扔我。情急之下我就跑进表姐她们学生宿舍了,宿舍灯要晚上9点半晚自习完后才会开的,而我当就在黑暗中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怕回去再挨打,起床后一直呆到学生们早自习下课回宿舍拿碗吃早饭时表姐把我送回家。
由始至终我的母亲就像陌生人样坐在旁边看我父亲打骂我,我倒在地上她没伸手拉我更没阻止父亲打我。第二天表姐送我回家后她也没安慰我半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样。
这次打骂如同开启了我挨打的恶魔之门,从此父亲的骂声、我的哭声以及我边哭、边躲去邻居家的身影都成了当时在校读书的那些初、高中生们的谈资和笑话。不说每天都在上演但最少每周都会听到或看到两、三次我被骂和被打的哭声。
兄弟出生的下半年我满6岁了,也就在当年的寒假父亲结扎了。结扎完他每天就像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样天天睡在床上,母亲就以要服侍他和要带弟弟为由把家务事全丢给了我。
那时冬天很冷,每天早上天没亮我就得起床站在板櫈上煮饭了。没电灯用火柴点燃煤油灯端去厨房,一个人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还要盯着锅里煮的米饭,怕万一把米煮过头蒸出的饭太软或太硬我都会被骂或打的。米沥起后把它倒入蒸饭用的籈子里蒸的同时还要把灶里木材烧完后留下的木炭装满两个烘笼并提到他们床前。做完这些我要开始站在案板或灶背后踩在櫈子上备要吃的菜了,等饭蒸好后把菜炒进锅里后才能去叫她们起床。
往往是饭做好天才亮,等她们起床把饭吃完我又要洗碗和煮猪食了。猪食煮好有时她会叫我把猪食舀进潲桶她提去喂猪,大多时候都是我用盆子半盆半盆分几次端去喂猪。猪圈比我胸都高,每次端着半盆猪潲都得努力踮起脚尖才能把猪潲放在猪圈石栏上,歇口气再踮着脚将潲倒入猪槽。
经常都是猪潲倒下去溅得道处都有,偶尔还会被溅起的猪潲把手或脸烫着。要不就是因力太小端不大起,在放石栏上时盆稍一倾斜里面的潲就倒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面。等把这些做完后,就背着背兜和堂妹她们一起出门找猪草了。
到了中午又开始重复早上的步骤,下午又是找一背猪草。晚饭后,把洗脚水端到他们面前等他们洗完脚我把水倒了才能上床睡觉。
从这个寒假开始家务事只要我在家都全是我做。到兄弟一岁过后,做家务的同时还要兼顾带兄弟,还不能让兄弟哭。因为只要他一哭无论对错我都会被骂或被打。
兄弟生下来后她的奶不够吃,于是只要我放假回到乡下就得每天两次背着弟弟去离我家十分钟路程的表婶娘家讨奶吃。
小时候的我很瘦,每次背着只比我轻二十斤的弟弟时间短还行,久了就背不起了。一个下雨天,父亲在犁田,母亲在田埂上抓泥搭田埂。她嫌背着人不好干活,就叫我背着弟弟在田边玩。中途弟弟饿了就叫我背着他去表婶娘家讨奶,等弟弟吃饱我背回来不久他就在背上哭起来了,为了哄他我就背着他赤脚在田埂上走来走去。
当时背了他几个小时了只有讨奶喝时从我背上放下来一会。喝完就又背在我背上了,本来犁田时田埂就会被打湿加上雨一直下个不停田埂上又湿又滑,我又是打的赤脚。为了哄他不哭,我在田埂上走来走去时一不小心脚一滑就跌入田里了,我们俩个都有半边身子沾上了泥水,这一摔弟弟哭得更大声了,我母亲马上就跑过来把我从田里拉起来,刚把弟弟从我背上抱过去,父亲也把牛丢开几步就跑了过来用手上赶牛的斑竹条劈头盖脸一顿毒打,打得我在田埂上边跳边哭。等他打累了开始骂我时,我身上全是竹枝留下的红肿,腿都站不稳了,全身都在发抖。而我妈还在边上火上加油地说我:“是不想背弟弟故意摔进田里的,好让她背起人干活,说我是懒、是想回家耍等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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