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很辛苦地劳动,攒钱,准备盖房子,妈妈就在地里协助爸爸干活,回家还要做饭,没有对我和弟弟太多的关心,尤其是弟弟小的时候,没有人看管,那时候还不到1周岁呢,我也才两岁多点,弟弟就在家里床上,用被子裹起来,放在床上,爸爸妈妈去地里干活,我在奶奶家和自己家来回奔跑,奶奶也要和叔叔下地干活,因为那时候叔叔才16岁,还得攒钱娶媳妇呢。弟弟由于天天一个人关在屋里,只盯着窗户看,老房子都是只有朝南的方向有窗户,朝北的那面就是一面土墙,所以很大的时候,弟弟的头型都是扁的,因为长期偏向一侧的缘故。而且弟弟长期一个人在家里,也没有给他说话,没有人逗笑他,都2岁多了,都不会说话,以为是个小哑巴呢。还好弟弟四岁的时候慢慢就可以正常的交流了。
五岁的时候,爸爸在家里盖起了三间瓦房,那时候乡风淳朴,一家盖房子,全村人都来帮忙,而且爸爸是村里的木工,农闲的时候,村里别人家有个啥事的,都请爸爸去打家具,以前村里嫁女儿娶媳妇,盖新房啥的,家具都是自己做的,门窗都是的,所以木工还是很不错的。爸爸干活很实在的,也比较有想法,村里人也都愿意帮忙。盖起新房以后,我家就搬进去了,两间土胚房就成了杂物间。我和弟弟也逐渐长大了。那时候即没有幼儿园,也没有学前班,直到7岁上学之前,我和弟弟一直在村里到处跑着玩,还会帮助大人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像童年就是这样过来的,没有宠爱,没有玩具,没有温馨的回忆。我那时候每天晚上吃了晚饭要去奶奶家休息,白天再回自己家吃饭,奶奶是我童年的少有的慰藉。那时候奶奶已经60多岁了,有些亲戚经常去看望奶奶,会带一些点心啥的,奶奶总是舍不得吃,我一去,奶奶就拿出来给我吃,甚至晚上关了灯偷偷地给我吃,而这些都是我在父母那里不能感受到的。那时候爸爸有时去赶集,快到中午还没回来,我就带着弟弟去集市的方向接爸爸,别人家的爸爸总是能带一包瓜子、炒花生、糖、甘蔗之类的东西回来给孩子,可是我的爸爸什么也没有带回来,一个糖豆没有,更别说什么稀罕的瓜果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吃饭吃饱就好了,不想吃零食。还有就是我特别羡慕隔壁家的小朋友,染手指甲,打耳孔,扎辫子。从小开始,我就是短头发,而且还是爸爸带我去村里剃头的师傅那里剃的,不记得妈妈给我洗过一次头,就记得一次我在院子里晒了一盆水,撅着屁股,把头发扎进盆里洗头,邻居大妈过去看见问我在干吗呢,妈妈看了一眼,爱答不理的,我就胡乱洗了头发。
那时候村里流行包手指甲,很多人家院子里或者田间地头,都会种上几颗凤仙花,等到夏天花开的时候,每天晚上就用凤仙花的花瓣加点白矾,捣碎后,放在指甲上,用苍耳叶裹起来,第二天再拆开,指甲就变得红艳艳的,很漂亮。每次隔壁的大妈给她女儿包时,我就蹭一点,有时是4个手指,有时时是八个手指等,反正对称地包在两侧的手上,很少有十个手指包完整的时候,每年可能有一两次这样包手指的机会已经不错了,一般还不到秋天的时候,红色的指甲已经长长了,就会慢慢地剪去的,每次总是留点末尾的红指甲,总是留得很长很长,还不舍得剪去,而我的小伙伴们,可以一个月包一次,甚至半个月包一次,只要长出来了新的指甲就会再包一次的,这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我的妈妈从来不给我染指甲,她自己也不染,不知道她天天想的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就是打耳孔,那时候村里的女孩子流行打耳孔,在寒冷的冬天的早晨,拿两粒绿豆子或者花椒籽在耳垂的两面反复的按压、研磨,妈妈们拿起缝衣服的针线,线上会浸满了棉油,据说是为了预防发炎,快速地穿透耳垂,棉线在耳垂下打个结,保留一个冬天,来年春天的时候取下棉线,就可以戴上各种各样的耳环、耳钉,都是很便宜的,几毛钱一副,但是花样很多的。我是打耳孔的常规围观人员,不论谁家打,我都很羡慕的看着出神,可是内心即不敢要求给自己打,也不敢给妈妈说我要打,而妈妈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想法吧。其实也有很多邻居们帮忙打的,只要妈妈和邻居大妈说上一句,帮我家孩子扎一下呗,邻居大妈就是顺手的事,但是妈妈从来没有关注过我及这件事。直到成年以后,我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一次逛街时,40岁的高龄,还在商店打了一副耳孔,现在也是,别的首饰都可以不带,耳钉是一直要带的,好像就是心里的一个念想吧。
日子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溜走,我也在悄悄地长大,14岁的时候,我来了月经,那时候妈妈也有月经,可是她都是用家里的旧衣服,旧棉花垫衬。我在学校里来了月经,就和小伙伴借了卫生纸,那时候卫生巾还没有兴起呢。周末回家休息的时候,我就跑到奶奶家,让奶奶去村里商店给我买了卫生纸,自己学着更换。第二天奶奶去我家,给妈妈讲了我来月经的事情,中午我回家以后,妈妈说我真可笑,我没好气地说可笑什么,她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从此我和妈妈之间,从来没有交流过这个话题,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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