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玉树什么意思,立如芝兰玉树什么意思

我的夫君温文儒雅,芝兰玉树,不纳妾不厮混。年仅二十四,已是当朝首辅,是炽手可热的良婿之选。

只有我知道,他是个疯子。

但凡与我有接触的男人,都意外身亡。

芝兰玉树什么意思,立如芝兰玉树什么意思

01

“夫人,听闻孙御史家的五公子前日在南湖游船,不慎落水,险些溺死,至今还昏迷未醒。”

侍女连翘神色匆匆地走进观月亭向我微微一礼,低声道了一句。

正在刺绣的手一抖,锐利针尖刺入左手指,顿时冒出一颗颗血珠。

我呆愣愣地坐着没动,眼看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滑落,将绣有鸳鸯戏水的雪缎染红,心头一阵没来由地恶心,倒不是因为我有了身子,而是知道此事是我那光风霁月的好夫君干的。

此事也是我派她去打听的。

果然如我所料,出意外了。

数日前,我好不容易才借着采买胭脂水粉的名义出府,在店里偶遇孙公子。他恰好也在选胭脂,问我时下最兴的胭脂是哪种,打算买了送给心上人。

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答话,没想到也会被魏昀记恨上。

那日我身边只有连翘和几名府卫跟着。

他们在监视我。

想到此,我心头一惊,抬眼略带探究地看着她,思绪辗转,“可查清楚了因何落水?”

连翘如实道:“那日一同游船的人都说是一场意外,是孙公子自个儿不小心掉下去的。”

魏昀如今才二十四岁就坐上当朝首辅的位子,自然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又怎会轻易留下把柄。

即便留下什么证据,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没有人会料到,表面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魏昀,背地里是个疯子。

就连我也一直被他的表象迷惑,直到近日频繁出现的怪梦才开始怀疑他。

在那个梦里,我看见魏昀穿着一袭沉郁黑衣,与黑夜近乎融为一体。他脸上的血渍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手里提着长剑,神色阴鸷,浑身戾气地一步步朝我走过来,那模样好似生杀夺于的阎王。

血水和着雨水往下滴落,染红大片黄土,四处都是死尸。在死人堆里,我看见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其中便有孙家公子。

我全身发软,呼吸沉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拼了命的想逃,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他一步步朝我逼近,血水朝我脚边涌来。

02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记得保密。”

刚吩咐完,我便瞧见魏昀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连翘身后,对视上他深邃浓黑的眸子,不觉浑身一凛。

此时他应是刚下朝,身上的圆领紫袍公服还没来得及脱下,腰间金带上系着金鱼袋,袋子里的鱼符是身份和圣宠的的象征。

“夫人方才说何事要保密?”他淡红的薄唇勾起一丝浅笑,神情柔和,配上那张俊朗无双的脸,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陷进去。

我轻笑着找借口掩饰,“没什么,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心思。夫君今日怎得这么早回来?”

“你受伤了?”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眉宇紧蹙,疾步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微眯着眸子紧紧盯着我受伤的手指,眼底隐约飞快地闪过一丝骇人杀意,随后转头寒声斥道:“连翘,你是干什么吃的?护主不力,来人,拖下去杖二十。”

连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多时两名府卫上前来钳制住她的双臂,生拉硬拽着离开。

自有记忆起,连翘便在府上侍奉我,做事尽心尽力,从未有不顺心的事。可即便如此,魏昀依旧不念丝毫情面。

“住手。”我欲起身拉住连翘,不想被他紧紧钳制着,“夫君,你别怪连翘,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她无关。你快让人放了她。”

“你在替她求情?”他在我耳畔冷冷说着。

若说是替她求情,按照他的脑回路,大概只会下手更狠。

“我只是陈述事实,更不想你在别人眼中落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口实。”

“府上不需要做事不力的废物。”说罢,他转头不耐烦地吩咐,声色冷若玄冰,“杖完扔出府。”

二十杖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去了大半条命,还要扔出府,岂不是任她自生自灭。我无力地看着连翘被拖走,双手拢在衣袖下,紧紧篡成拳头。

不久后,院子里响起一声声惨叫,隔着一道白墙,我仿佛闻到空气中传来铁锈味的血腥气,不断刺激着我的鼻腔。

魏昀镇定自若地抱着我,手轻轻抚过我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抚我:“绾绾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会待你一心一意,绝不让你受委屈。”

若是不听话,你是否也打算杀了我?

自然,这话我没敢问出口。

03

次日一早醒来,身侧的床榻已然冰凉,看来魏昀已经走了一阵。

我起床穿衣,房门外响起三下叩门声,紧接着便是侍女的声音传进来。

“夫人可是醒了?奴婢前来伺候您盥洗。”

“进来吧。”我朝门口喊了一声,而后走至镜台前坐着。

她低垂着头,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动作有些僵硬局促。侍女名唤辛夷,十五的年纪,模样清秀,与连翘年岁相近,二人平日关系要好。

大抵是因为知晓昨日的事情,害怕走了连翘的老路,所以心中恐惧。

我从红木匣中拿出一只质地细腻的白玉镯,侧身递给辛夷,“你且去把这只镯子当了,典的钱替我拿去给连翘。二十杖落在身上,只怕伤得不轻。”

若是挪用府中的银钱,魏昀定会知晓。他虽并未阻止我的银钱用度,我却不愿再添风波。

辛夷闻言身子一颤,站在原地没有伸手接,缓缓抬头怯生生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奴婢不敢。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们做婢子的断不敢再随意出府。”

我悻悻地收回手,没再追问,由着她替我梳发。想来昨日,我受伤只是一个借口,真正让他对连翘动杀心的,是因为我私自派她出府去打听孙公子的事儿。

自昨日之后,府中用来做女红的针线剪刀全被收走没了影子。原本那雪缎是我打算绣来替魏昀做荷包的,如今收走也好,左右也没了兴趣。

我这才想起,鲜有的几次出府都有府卫跟着。魏昀曾说是为了护我安危,我便也不曾多想,还道他心细,如今看来不过是变相监视罢了。

04

我和魏昀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已经记不清了。

我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成婚这年,之前的事全忘了。

在仅存的记忆中,只清楚记得魏昀是我夫君。

每当我强行回忆往事时,脑海中一片混沌,伴随着阵阵疼痛。时间一久,我也就放弃回忆。

听魏昀说,我和他相识于嘉宁十五年隆冬,也就是成婚头两年。

他说我本是孤儿,是他从义庄的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我没有名字,他便给我取名穆绾。

嫁给他后不久,我感染风寒,烧得厉害,病好后便没了之前的记忆。

我问过府中下人,口径一致,再加上魏昀待我极好,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我也就从未怀疑过其中真假。

成婚近一年,只有一件事曾令我困惑。

我在京中没有朋友,但也从未收到各种宴会的请柬。按理说魏昀官至丞相,我又是府中唯一的女眷,怎么也不至于没有机会参与京城的宴会。

直到今日,我闲来无事进入他的书房,终于撞破事情的真相。

05

我原是打算进来找几本志异消磨时间,一直找到最里侧的书架,下边放置了一个锦盒,好奇心驱使我打开它。

里面无一例外全是请柬,中秋宴,赏花宴,诗会……邀请之人正是我,我却丝毫不知情。

正欲打开细看,屋外突兀地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魏昀回来了。

慌乱之下,我将它们放回去,旋即拿上书朝门口走去。

我与他在房门口撞个正着,幸得他及时出手捞住我的腰身,才稳住身子。

他嘴角永远噙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深邃得如同黑夜,瞧不出什么真情绪,“夫人行事一贯镇定,今日怎么慌慌张张的?”

话虽是对我说的,他的眼神却没在我身上,而是审视着房间最里侧书籍。

我索性故作惊慌,双手紧紧抱住他紧实的窄腰,头枕在他胸口,直往他怀里蹭,声音也娇娇弱弱地好似受了惊吓,“夫君,方才我来找书,不想在角落瞧见几只老鼠,委实把妾身吓得不轻。”

他一边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一边吩咐门口的侍卫,“将书房彻底清扫一遍,若是再让夫人受到惊吓,你们也不用留在府上。”

说罢,他一躬身,将假意惶恐无措的我横抱起来,走出书房。

“若是害怕,往后你想看什么书,只需告知我一声,我替你取来。”

“多谢夫君。”我抬眼看着他,轻声笑着附和,心里却没底。

魏昀五官立体,轮廓精致,儒雅斯文,是看一眼便会叫女儿家红鸾星动的模样。

这样好的皮囊,却装着相反的灵魂。

06

夜里和他一起吃晚饭,同平日一样,先喝了一碗补身体的药膳,这个习惯自有记忆起便存在。

药膳口味清淡,夹杂着浓郁的中药味儿,并不利于入口。

时间一长,我就厌倦了,央着魏昀说我不想喝。

他只道因我那年生病落下病根,大夫叮嘱要每日用药膳调理身体。

我只好日复一日地吃,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随后我得知他要离京赴往禹州赈灾,不日便要出发,一来一去最快至少一月。

我耷拉下眉眼,面上十分不舍,暗自欣喜可以趁机出府,不受他管辖。

可巴不得你赶紧走。

最好能今晚连夜远航。

他适时开口打断我的思绪,温声提醒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夫人千万记得勿要随意出府。”

我心中虽有七八分计较,却仍旧停箸佯装郁闷地反问他:“为何?”

“若是有人欺负你,为夫又不在京城,难免担心你会吃亏。”

“好,一切都听夫君的。”我莞尔一笑,面上顺从地应下。

魏昀离京是三日后的清晨。

我亲自送他至府门口,依依不舍地目视他骑马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眼前,终于松了一口气。没等我在门口多呼吸一两口气儿,侍卫便迫不及待地将我请回去。

自他离京,我每日喘大气的次数都多了起来,连饭都比平日多吃一碗。

只是府上的守卫又多了好些。

我曾试着踏出府门,无一例外都被挡了回来。

既然出不去,只好请人进来。

今日吃午膳时,我不动声色地将药膳洒在绣帕上,又将绣帕收回袖中,随后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喊疼。

众人一时傻眼,倒是辛夷先反应过来,上前来扶着我回卧房,又急急忙忙地喊人叫大夫来看诊。

不多时大夫便入府诊脉,检查了那碗药膳,并未瞧出任何不妥,只开一副补药便离开了。

我不禁开始质疑自己多心,难道药膳真是补药?

07

魏昀回府的日子比我预计得早。

期间,我试了许多方法都没能踏出府门。

唯有那个梦越来越真实,半夜常被梦里的恐惧不安惊醒,醒来时全身冷汗,一身中衣好似被水浇湿过。

月色清冷如水。

我偏头迎着光看向身侧的魏昀,他背对着月色,双手将我紧紧抱着,不想这一看正好撞上他幽黑目光。我登时一惊,心口起伏剧烈,“夫君还没睡?”

他抬手拨开我额角湿漉漉的鬓发,“梦见什么了竟吓成这样?我似乎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

我自是不敢将梦境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又担心他追问,当下期期艾艾地哭诉:“我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个梦很恐怖很真实。夫君,你会一直保护对吗?”

他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绾绾不怕,有我在。”

他不会知道,恐惧的来源正是他。

08

数日后是乞巧节,难得的热闹日子。

一阵好说歹说,魏昀终于答应夜里带我出府。

街上灯火明朗,人潮来往不歇。

他始终牢牢牵着我的手不放,我无法抽身,便故意朝人多的地儿钻。数次下来终于如愿和他走失。

听着人潮那头传来他的声音,我朝反方向加快了脚步。

刚钻出人潮,一抬头不慎撞了人,磕在那人的下颌上,我一个不稳摔在地上,顿觉屁股摔成八瓣。

对面的人呜呜咽咽没说出话,似乎咬到了舌头。

“抱歉,实在是对不住。”我一边道歉,一边起身急着离开。

正要错身之际,他却拉住我手腕,开口叫我,“婼婼?果真是你。”

我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三四的年纪,浓眉星眼,一袭黑衣窄袖长袍,利落干净。

“公子在喊我?”

“你不记得我了?”他试探性地开口,审视我的目光带有甘苦之意,低沉的声音染上一丝期盼,“婼婼,我是苏恒陈留郡苏家三哥苏恒。我寻了你整整三年,终于找到你了。”

陈留郡,苏家,三哥苏恒。

我对此毫无印象。

“你确定没认错人?”

“不会的。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就算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他激烈地反辩我,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枚白玉腰佩,却是半块,满眼希冀地看着我,眼底心绪复杂,声音嘶哑,“这枚玉佩是当年你我定亲之时的信物,你可还记得?”

我看着那半块精雕细琢的玉佩,只觉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若真如他所言,我和他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想来是我心中极其重要的人,为何我一点儿也记不得他?

抬眸对上他悲恸的神色,心口竟隐隐作痛。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逼着自己努力回忆,希望能抓住一丝一毫的片段。身后蓦地传来魏昀寒如铁冷如冰的声音,将我彻底拉回现实。

“苏将军怕是认错人了,这是内子,名唤穆绾。”

光顾着说话,我浑然忘记要避开魏昀。

如今多半是跑不掉的。

避免苏恒被魏昀记恨上,我慌乱地挣脱苏恒的手,回身走到魏昀身边,挽着他手臂,故意埋怨道:“夫君,你来迟了,怎么才找到我。”

魏昀嘲讽地勾了勾唇,微眯着凤眸瞥了我一眼,而后看向对面的苏恒,漫不经心道:“来迟了吗?方才我瞧夫人和苏将军聊得甚是投入,只怕夫人还怪我来早了打搅了你们。”

忽然冷厉的眼神,叫我想起他杖罚连翘那日,只是现下眼底的杀意更明显。

“夫君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苏将军不过是认错人罢了。”说完,我果断转移话题,“天色不早,我们回府吧。”

他没再多言,死死篡着我的手直至回府。

力道之大,毫不怀疑他想趁机掐死我。

魏昀吩咐人备好热水供我沐浴。他挥退辛夷等一众侍女,没等我褪去衣物便将我抱起来粗暴地扔进浴池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下一刻水花四溅。

温水漫过头顶,灌进鼻喉,可怕的窒息感袭来。

我闭眼屏息,双手摸索着浴池边缘的玉砖,挣扎着起身,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双黑渊一般的眼睛。

他出手扼住我下颌,迫使我仰头,低哑的声音含着克制的怒火,“绾绾,你今晚是不是故意甩掉我?”

“为什么?我待你不好吗?”

平心而论,他待我确实很好。

整日好吃好喝供着,进出都有丫鬟服侍。

他待我也极好,既不纳妾也无外室,连青楼都不去,我真没啥不满。

除了整日将我困在府里,限制人身自由,不让我结交朋友,以及那个……恐怖的怪梦。

下颌吃痛,我艰难地张口,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没有,夫……夫君很好。”

他修长的玉指在我脸上一寸一寸地游走,“那你抖什么?你怕我?”

“……”

我为什么发抖,你心里没点数?

我怕你二舅姥爷诈尸。

我怕你变态不干人事。

但,我不能说得如此直白。

等说出口时,话已经转了一百八十道弯,不愧是我秋名山车神。

我盈盈含泪,哭诉道:“夫君,你别这样,痛……绾绾什么都不怕,唯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怕你多虑误会我。”

听完这番话后,他的脸色果然缓和许多,声音也柔和下来。

“绾绾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怎舍得生你的气。”

说着,他又牵起我手,森然道:“今日苏恒牵了你的手,不妨砍了罢。”

“???”我眼皮子狠狠一跳。

砍了?

砍我还是砍苏恒?

不管砍谁都不礼貌的好吗!

我心脏突突直跳,干笑了两声,“……夫君惯会说笑,妾身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人物。不过是碰了一下,洗洗就好了。”

“你看我像是说笑吗?”

10

俗话说魔法打败魔法,而我,只能靠装傻。

“如果……我说是呢?”我故作不解其意,小心翼翼地滚了滚喉咙,清澈纯真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就怕说错话惹恼他直接掐死我。

顿了顿,我继续动之以情,神色坚定,柔声道:“夫君待我素来宽容疼惜,怎舍得让我受伤。别说是砍一只胳膊,就是针扎了我的手,夫君都会心疼我。”

他缓缓舒展眉宇,唇畔浅浅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握住我手腕的力道小了不少,只是眼神依旧冰凉如刀,寒意森森。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有戏?

我赶紧趁热打铁,壮着胆子道:“夫君若是砍了我的手,往后我如何替夫君宽衣解带?如何同夫君举案齐眉?还是说……”

“夫君厌弃我,想找个借口让我知难而退,好打发我离开?”我柳眉一横,冷哼道:“你若当真喜欢别人,给一纸休书,我走就是了,定不鹊占鸠巢。只是在走之前,我倒要瞧瞧是哪家的小娘子勾了你的魂儿入了你的眼儿,也好向她讨教讨教。”

一通话噼里啪啦地说出来,跟炸鞭炮似的,看似句句退让,实则以退为进,转移话题,反客为主。

只是我一颗心丝毫没底,如悬在刀尖下,一把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穿心刀,因着紧张惶恐,显得声音有些发抖。

魏昀听闻后,阴翳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抬手捧着我脸颊,神色温情脉脉,“绾绾放心,你和我注定生死都会在一起。你活着,是我魏昀的人。你死了,也要与我同棺合葬。生生世世,生死不休。”

声音如珠玑落玉盘,字字郑重,轻轻敲醒我沉睡的心灵。

我谢谢你。活着被你控制就算了,死了还要受你纠缠。

我心里九转回肠,表面笑嘻嘻,假意深情地回道:“夫君如此说,绾绾就放心了。”

他没再说话,淡淡地笑了笑,突然开始洗手,洗我被苏恒牵过的手。沉默片刻后,他温声开口道:“那为夫就听绾绾的,砍了苏恒。你看这样可好?”

他语气坚定,并非询问我的意见,而是告知。

我:“……”

好你个大头鬼!

你丫不砍人这日子是没法过是吗?

还听我的?

我何时叫你砍苏恒了?

但我若是说半个不字,他定会先砍了我。

苏恒啊苏恒,对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多多保重。

11

昨晚魏昀几乎将我手搓秃噜皮才离开,彼时水已经凉透。

再加上被他一吓,合上眼皮子全是血刺呼啦的砍人场景。半夜醒来,一转头发现罪魁祸首就躺在身侧,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次日睁开眼只觉头重脚轻,身体发冷,脑袋发热,冰火两重天,心塞鼻更塞。

魏昀下朝回府得知我感染风寒,迁怒苏恒,说要替我报复他。

我只应付地笑了两声,没敢多言。

风寒初愈已是小半月后。

府上守卫一如既往地森严。

魏昀每日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些什么,他从不会主动告知我。

府里的侍卫也守口如瓶,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不能出府。

譬如眼下。

魏昀还未回府,趁着薄暮的天色,我爬上院墙边的梧桐树,眼看就要翻过院墙,奔向自由,不远处突然传来侍卫的脚步声。

我动作一僵,回头看去,只见五六名侍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赶到树下,领头那人仰着头,一脸冷肃地道:“主子吩咐过,您不得出府。”

话音落下,他身后几人躬身齐道:“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您若是私自离府,等主子回来,我们性命难保。”

我无奈撇撇嘴,就着脚下粗壮的横枝坐下,“放心,我不出府,就想上来赏会儿景,难道这也不行?”

“自然可行。只是您若是摔下来受了伤,我们实在担不起罪责。”

两相僵持一会儿,最终我败下阵来,不得已下树,回了房间。

众侍卫眼瞧着我回房间后才离开。

天色渐渐黯淡,月朗星稀,府里燃起烛火。

不多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一步步朝这里走来。

这声音我实在熟悉不过,是魏昀。

我起身向屋外走去,只见他领着数位侍卫信步走来,距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他语调轻缓,不疾不徐道:“送夫人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说罢,他挥了挥手,点漆的眸子里耀着胜利的喜悦。

身后的侍卫立即捧着一个被红布盖住的漆盘上前。

我站在原地细细瞧着侍卫的神色,对方如吞苍蝇一般,便直觉不会是什么好物。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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