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相好仙桃出嫁了,她的养父在婚礼上耍酒风,最后还是二叔出面解决了这个问题。
仙桃从小命苦,怪可怜的。亲生父母想要个儿子,可连着生下2个都是女儿,本来盼着三胎应该是个男孩,却又生下三女儿仙桃。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农村,人们不懂优生,而且那时候的女人特别能生,生出来养不活,遗弃孩子是常有的事。现在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在万恶的旧社会,活人被饿死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婴儿。
再说仙桃的养母,婚后5年了,一直怀不上小孩。一次后山割草,听到了被遗弃的仙桃的哭声。这是上天赐的礼物,高兴地抱回家。
说来也怪,第二年,养母就怀孕了,而且以后几年又生育了一儿两女。这样,虽然养母待仙桃好,但养父不待见,挨打受气成了家常便饭。
糟糕的是,在仙桃8岁时,养母去世了。仙桃挑起了家庭洗衣做饭的担子。养父是个酒鬼,醉酒后一不高兴就在仙桃身上撒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仙桃就像母亲一样把弟妹几个都拉扯大了,自己也出落成了一个花花大姑娘。
那个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了,上下学时都路过她们家,从低矮的院墙里经常能看到仙桃在家里忙忙碌碌。
我从小喜欢八卦,听村里来家窜门的大娘婶子们风言风语中知道,仙桃被养父给祸害了。
仙桃的养父是我远房的本家叔叔,因为这个事,我见了他从来不叫他叔叔,有时候心里还想揍他。当然,想归想,揍他肯定不行。
仙桃25岁那年的冬天,晋北的天气格外冷,一场大雪过后,到第二年的正月还没融化。
正月里,仙桃要出嫁了。她嫁给邻村的一位小伙子。这一户人家有4个儿子,娶仙桃的是老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仙桃的小弟弟比我大3岁,我们经常在一块玩。有时候去了他家,仙桃姐还给我摘山红果子吃,那种酸酸甜甜的小果吃食极了。
过年时,还给我糖吃,用金闪闪的五颜六色的透明纸包的,我舍不得吃,放在口袋里好长时间。
出嫁那天,全村人去看热闹。因为我和仙桃姐的弟弟是好朋友,也过去帮忙。
他们住在沟里的三间崖打窰(似陕北的窑洞,依山而建)里。仙桃姐穿上了红衣服,等着上院里娶亲的牛车,牛头也裹上了红布,只等接上新娘出发了。
仙桃迟迟的不出门,站在院里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原来,仙桃姐的养父拦在炕上不让她下地,还找各种理由阻挠。大家心知肚明,仙桃嫁了后,养父就不能占她便宜了。
人群中有人喊:快叫二叔来。本来,二叔是要来当婚礼总管的,因为有公社的人来,他接待去了。
不大一会儿,二叔嘴里叼着香烟,手擦在裤兜里,威风凛凛地进了院。众人闪开一条道,二叔横着进了窑洞。
院里的人像蜂一样涌到窗户下,我跟在二叔后面进了屋。里间塞满人,我只好在外间站着听,心里挺可怜仙桃姐的。
“大哥你乍回事?”二叔和仙桃姐的养父是同辈,因为二叔小几岁,称他为大哥。
“没,没,没乍回事啊。”仙桃姐养父一见二叔就老实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没乍回事,你就让仙桃上车吧,大喜的日子。”二叔语气中带着威严。
二叔就这么牛,村里有什么难事奇事,他一出面就解决了,我打心眼儿里挺佩服他的。
就这样,仙桃姐上了牛车,在吹吹打打的唢呐声中出嫁了。
后来,因为这个事,仙桃姐和二叔好上了。按理说,仙桃姐管二叔也叫叔,但在农村,只要是运房的本家,这样的事经常有。
知道他们好上的,我是偶尔从鲜花姨嘴里知道。
一次,我找同学小丽(鲜花姨女儿)借书。刚进门,听见鲜花姨嘴里骂骂咧咧的。
鲜花姨见是我,也不避讳。对我说:“看你二叔,侄女也不放过,人家都嫁人啦,还缠着人家。”
小丽骂她妈说道:“就胡说,你看见人家了。”
鲜花姨说:“我没看见,有人看见他俩在莜麦地里,打土滩滩了。”
小丽听不下去了,拉着我出了门。其实,我也挺讨厌二叔这一点。见一个女人爱一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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